【江西拟人】林间鹤
——以身护万家，庇佑万千人。
洪在许久后才明白。
*老赣和洪乱七八糟的日常 写的很草
感谢@_(:* ｣∠)_ 的约稿
1
洪打降生起，就看不透他。
他像是那林间的孤鹤，就亭亭立在那，独一人眺那重山后的人间。又赛那天上的谪仙人，衣衫一拂便撩起半片风云，带走一帘烟雨。好像摸不着、看不破……却等他一回眸，染上些许烟火气，又成了站在近处的人，混入人群中也看不明白他的背影。
可却又有时，等他从人群中剥离，站在浮华之外，又蒙上了一层虚幻的纱。
像飘在天上的雾，抓也抓不着。
但你偏知道——
他站在那，他就在那，他从未走过。
青山云雾，伴着半卷书香，恰能勾画成他的模样。
似远不可及，却又近在眼前。
2
窗外飘着雨落下，细密的雨丝在眼前铺展。
江南梅雨季惹人心烦，洪前去找他时在路上淋透了半边身子，拉开门时心下烦躁，看见他时到底没将牢骚道出来。
隔着半面珠帘，恰能看清他静静地坐在窗前。支起半片的窗漏进几缕风，掺着一丝雨中白兰的清香。
消一瞬便静了下来。
洪伫在门口半晌才怔怔开嗓：“大哥……”
“您要的书，我从朱先生那要来了。”
他转头看洪，轻笑了一声才唤他进来，径自往一旁炉子那走去。提起刚热开的烫水，倒了杯白开水放于桌上凉着，坐到了一旁。
“先生没说什么？”
他听见他说。
洪坐在一边愣了片刻才想起来答：“先生说……先生没说什么，就把书给我了。”
他没再说话了，只是静静坐在那，等着水凉。
书页翻动的声音响着，外头的雨绵绵的落着。
洪想走时听见他道了一句：“当万花齐放。”
3
洪幼时有一次终于没忍住扯着他的衣袖，问他：
“哥哥是仙人吗？”
他记得他当时端着茶准备饮，手一时愣在了半空，过了好一会儿喝了茶，才言了句“不是”。
也不知他想了些什么，洪现在也没猜出来。
不过那时候他还记着，他啜完半杯茶后就牵着他的手，一路上边走边道——不过当时年岁太小，距今已远，只记得走至闹市前的最后一句：
“黎民百姓记得我们，我们才真正活着。”
4
洪一头雾水地跟着他走到了闹市，可他站在街口，看了看洪，到嘴边的话又消成了半句叹息。似自语般道出一句——“我不是什么仙人呐……”散在了闹市的喧嚣里，听不真切。
洪不解地牵着他的手，抬起头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唇和微蹙着的眉。
“可他们都说哥哥是地上的仙人”，他肯定道，洪记得他在茶楼中听见各方人都这么说的。
洪便拉着他往茶楼走，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洪，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嘈杂的人群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有一瞬的静默，随后便是一声叠着一声的“公子好”。路边卖着小食的摊贩，笑着问他：“公子今日怎出来了？”
“出来逛逛，闷久了出来透透气。”洪停了步子，听见他答道。
“嘿，恰好今日我家做了新品，公子尝尝！”小贩拿着油纸袋装了小食往他手里塞。
一边又是一群人笑着递给他各式各样的吃食、饰品……
“只有仙人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嘛”洪想。
5
——以身护万家，庇佑万千人。
洪在许久后才明白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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